闯关纪实（1）：禁止国民回国的中国——冯正虎首次回国受阻

【编者按】十年前，中国发生一个荒唐的故事，一个震惊世界的事件。

中国公民冯正虎被上海当局八次拒绝回国，于2009年11月4日起露宿于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92天。每天睡在长椅子上，没有洗澡，最初几天没有食品，只能以自来水维持生命，后来依靠入境日本的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民众及海外华人、外国友人的食品空运援助。他成了一个不能回到自己国家的中国公民，一个上演了好莱坞电影《幸福终点站》真人版的悲剧人物。

2010年2月12日，冯正虎成功回国。中国政府依法让冯正虎回国，在政治大局上纠正上海违法官员的错误，赢得民心与挽回国家的尊严。

冯正虎的《回国闯关纪实》与《成田机场日记》记载了这一段历史，现在连载公开，与读者分享。以史为鉴，不蹈旧辙，保障人权。

上海维权人士冯正虎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上海市民。他于2009年6月7日乘下午3:05（日本时间）出发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930班机，下午5:20（中国时间）抵达上海浦东机场，但遭到上海公安局浦东机场边防检查站警察无理无法的禁止入境。

更为恶劣的是，上海警察假冒甲型H1N1流感检疫人员上飞机检查，谎称冯正虎发烧扣留在飞机上，然后等其他旅客走完后，就将他带进机场内的一间办公室里扣留，又说他没有病，并仔细检查他的随身物品，全程摄像拍照。最后，这些警察告知冯正虎：不准入境。这个禁止入境决定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书面的司法文书，仅是上级领导的口头命令。

警察一再要求冯正虎乘警察免费提供的全日空航空公司航班回日本，并已将冯正虎在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930班机的行李擅自转到全日空航空公司NH0154班机上。冯正虎坚持不走，并对这个违法做法提出抗议：中国政府无权拒绝自己的公民入境，假使这个公民是罪犯，也应当抓捕回国。

在上海浦东机场上，冯正虎与七、八个警察僵持一个半小时许，直至飞机起飞之前，警察硬塞给他一张全日空航空公司NH0154航班的登机牌，迫使他上飞机，晚上6:45离开上海。

晚上9:25（日本时间）冯正虎抵达日本大阪的关西机场。冯正虎在日本关西机场拒绝入境，因为冯正虎是被中国警察强迫送往日本的，他要求再乘飞机回国，要求中国大使馆或日本警方来处理这个侵犯人权的突发事件。日本出入境检查站警官无法理解冯正虎怎么会不愿进日本，更无法理解中国怎么可以不让自己的国民回国。

冯正虎在日本机场相持2个小时许，不愿入境日本，要求再乘飞机回国，这是为了维持两个国家的尊严。一个国家不让自己的国民入境回国是没有尊严的，而另一个不尊重他国公民本人意愿、成全他国政府侵犯公民回国权利的违法行为得逞的国家也是没有尊严的。

6月7日是周日，晚上11:30又是深夜了。最后，冯正虎同意入境，由全日空航空公司职员帮助安排在日航关西空港宾馆住宿。

第二天清晨乘新干线列车回东京。下午2:00接受朝日新闻、读卖新闻、北海道新闻、TBS电视台等日本主流媒体的采访、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台湾中央广播电台等其他海外媒体也相约采访。一个国家禁止自己的国民入境是不可思议的，而且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冯正虎是一个知名的留日人物。

    记者问冯正虎：“这个事件发生后，你回日本路途中心里是如何感受的？”冯正虎回答：“冯正虎遭受的委屈很多，心里已经很平静，但是冯正虎为自己的国家感到遗憾，上海的地方官员自私自利，做事根本不顾国家颜面，一贯无法无天，再次让中国在日本出丑。一个大国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国民，没有一点自信。中央政府肯定不知道上海地方政府这个做法，冯正虎也不清楚上海市长韩正是否知道这些警察的做法？韩正不应该这么笨。”

    冯正虎告诉记者：“冯正虎2009年4月1日低调出国，这次也低调回国，除了家属知道，没有告诉上海其他人，而且选择在六四敏感日子过了后回国，也给了上海当局的面子。但是这次机场上被禁止入境时，警察告诉冯正虎回国之前应当沟通一下，冯正虎不明白与谁沟通？下周冯正虎回国之前，冯正虎就发一个回国公告，通知中国与日本的两国政府部门，避免这个愚蠢的丑闻再现，更避免由禁止留居海外的本国公民回国所引发的外交纠纷。”

2009年6月9日上午9:30，冯正虎与在日家属去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反映这起侵权行为，要求大使馆履行职责，保护在日华人的合法权益。冯正虎也在考虑委托在国内的妻子、兄长及律师起诉上海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的违法行为。

越来越多的海外媒体、民众正在关注这起恶劣侵权事件。禁止国民入境自己的国家是世界奇闻，也是中国的耻辱。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责任，不让自己的国家蒙受极少个别权贵及其警察的羞辱。

冯正虎已经决定2009年6月17日周三继续回国。

（2009060100）

图一、2009年6月7日冯正虎回国飞机票

 

图二、冯正虎抵达浦东机场的行李检查凭证

图三、2009年6月7日晚上被强迫返回日本的ANA登机牌

图四、回程的行李托运凭证

图五、2009年6月7日冯正虎被迫送回日本大阪机场入住日航关西空港宾馆

图六、日本北海道新闻关于冯正虎被拒绝回国的报道